霧台村
位於屏東山區的霧台鄉,當地居民多為魯凱族人。
透過屏東縣志等文獻記載的描述,
早期的魯凱族原分佈於高雄、屏東、台東三縣市交界的山區,
歷經多次的遷徙而分割為三個主要的族系;
一個族系向西遷移至當今的高雄市茂林區;
一個往南遷移至北寮溪上游,約於當今的大武村一帶,
另一族系則往東發展,最後定居於台東山區的大南舊址。
雖三個分出的部落語言,亦均屬魯凱語系中的西魯凱群;
然而,隨著各自的發展,在日常的風俗習慣上,也存在著某種程度上的差異性。
遷移至大南舊址的魯凱部落,在西元1780年代(約於民前130年明朝時代),
隨著人數日漸增長,為了清楚劃分各自的耕作與狩獵區,
除部分族人留在屏東的舊好茶地區外,
多數族人又分別遷徒至阿禮、霧台、神山等地,又有部分部落再由神山移居至佳暮,
最後形成了:霧台、好茶、阿禮、吉露、大武及佳暮等六個主要的部落。
於清治時期曾在霧台設立「警戒所」;日治時期為執行理番政策改設「警駐所」;
1945年(民國34年)國民政府遷台後,設立了鄉政中心並定名為霧台鄉。
霧台村,因地理位置與人口較多,長期以來,都為鄉政行政中心所在地。
位於屏東偏遠山區的霧台鄉,
在多數人的印象中,多僅於天災、交通中斷等災難新聞;
居於偏遠山區的地理位置,不僅讓這個小聚落,保有與世隔絕的寧靜幽雅氛圍,
藝術在這裡,不僅造就出有別於其他村落的另一種特殊美學力,
在這處經年備受天災之苦,且缺乏產業經濟的生活環境中,更成為一種療癒的方式。
「霧台」,在魯凱族語意中,是指由許多大、小聚落所構成的「大社」;
關於「大社」之說,也如許多偏鄉原民聚落一樣,總有著許許多多流傳已久的傳說,
其中較廣為流傳的版本一說為:
在很早期的時候,部落裡的Beseng、Kulalu及Karavase 三兄弟帶著獵犬,
至霧台上方的Lalugulawan山區打獵,當三人在完成工作打算返回部落時,
原本跟隨著他們四處狩獵的獵犬,卻突然不聽從兄弟們的指令而待在原地不動,
最後,他們僅好將獵犬留下自行回到部落。
返家後,兄弟們將此事告訴了父親,
父親聽完他們的形容,心中浮現了一種特殊的感動與預感,告訴這群兄弟說:
「未來,那裡將成為一個大部落」!
不久後,兄弟其一的Kulalu也在夢境中,見到那地方爬滿了許多螞蟻的景象,
似乎許多跡象都在預言著Lalugulawan將會成為一個「大社」。
後來,首批居住到此入墾的Kinunane貴族之Palhibulhung與Putuane兩家族,
因彼此退讓而不肯居首,
最後經由部落會議決議由原古茶布安的大頭目家族Lhavausu到此擔任大頭目,
並以Dumalhalathe為部落名。
霧台的居民多為魯凱族,因此無論村落環境與生活習俗,
多呈現著豐富的傳統魯凱文化特色。
這處一如地名般迷濛的深山聚落,山谷中白茫茫的的霧氣,
午後漂浮於藍天的白雲,雲彩時時變幻著多樣的環境表情。
數年前,因連續受到數個風災侵襲,面對受損的家園、長期對外交通中斷;
政策觀點提倡的遷村計畫,對應著漢人所無法理解的傳統文化與部落精神;
現實的居住環境品質與生活經濟,交織著人與土地間那份難以割捨的情感,
總在許多人們內心中複雜且矛盾地糾葛著。
(節錄於《庄內ㄟ美術館》『談著十架美學的霧台聚落』篇):
http://lincm68.pixnet.net/blog/post/30366351
從藝術的十字架,到心靈的十字架
由於霧台全村居民均信奉基督教或天主教,面對困難的偏鄉生活與不曾間斷的天災,
信仰,始終都是支持霧台村民得以擁有更堅韌生命力的主要能量。
2010年,霧台歷經莫拉克、凡那比風災重創之後,
社區團體及由達努巴克牧師所帶領的霧台基督長老教會,
以「十字架」為創作主題,共同發起了「十字藝術文創商品設計競賽」活動,
透過個別的信仰觀點,共創作出四、五十件「十字架」裝置藝術作品。
完成後的這一系列「十字架」,再由村裡族人與各地訪客,共同推舉出最喜歡的作品,
並與同為呈現「十字架」意涵的串珠、編織、刺繡及各式雕刻等工藝作品,
結合成為主題性展示,分別設置於每戶每家的牆上。
幾年下來,這序列的「十架美學」,也成為霧台的重要特色;
藝術之於霧台聚落,所講述的並非僅在於單一的視覺美學,
更意涵著諸多關於這裡的生活與生命故事。
(節錄於《庄內ㄟ美術館》『談著十架美學的霧台聚落』篇):
http://lincm68.pixnet.net/blog/post/30366351
藝術,在這裡成為一種生活的方式;
生活的藝術,來自於對於基督信仰的恩典。而在感動中看見了生命的美好;
透過藝術,不僅在這處偏遠且顯的孤單的環境中,尋求到希望而得以盼望著未來,
談著美學的生活氛圍,似乎也轉譯出另一種關於原民的文化之美。
象徵著排灣與魯凱文化的「琉璃珠」意象,
透過藝術創作的思維,將平淡的環境設施轉換出另一種特殊的美學性。
村落與屋舍,均成為藝術創作的載體,透過藝術的語言與型態,
述說著原民生活與文化在時間軸上的價值演繹。
石板屋更是表現地方文化的主要環境景觀元素,
家家戶戶的石板屋,透過了不同的雕刻圖騰與工藝技術,彰顯著不同的社經地位。
霧台鄉山區因地質多為含有石英及雲母之「結晶岩層」,
也因此,板岩石材多成為當地住民造屋的主要建材。
早期的住民,以刀具赴山區切割岩塊後,
再由年輕的族人分工合作地扛運至建屋的地點;
由於石板沈重且鋒利而施作不易,因此,每棟房子的建造都需耗費極大人力,
在原民傳統文化的分享精神下,
每棟房舍與環境設施,均需透過族人們的彼此同心協力,約三週的工期即得以完成。
由於石板屋僅以堆疊構成,透過板塊的自重與疊合方式來形成結構的穩定性,
因此,一般的石板屋高度並不高,往往需彎下腰才能進入。
在過去,地方上還曾有過一種習俗:有家族的人往生後,
便會石板屋裡的地面挖掘墓穴,葬完之後再以泥土回填恢復為平整的地面,
以成為永遠同在的紀念方式。
這種就地取材的「石板屋」,數十年來雖歷經了無數的各樣天災,
但損毀率不高而多能保存至今。
隨著文創時代的趨勢,除尚僅存的石板屋外,
石雕、編織及木雕等工藝,更成為表現魯凱文化的主要地方特色。
「石板屋」的大小以家庭人數來決定,大家庭由於人數較多因此需要大的空間居住,
反之小家庭則是建造較小的石板屋居住。
在魯凱文化中,「石板屋」更是一種力量與智慧的象徵,一生中能擁有一間石板屋,
即是一種至高的榮耀。
也因此,這種石板建築並非僅於當代藝術觀點的討論,
更蘊藏著許多關於原民文化的精髓。
岩板巷
長期以來,居住於霧台的住民,常透過工藝、藝術創作來營造村落,
而被譽為「霧台藝術村」。
舖著石板的地坪、以陶壺為裝飾的護欄;
其路徑亦是仿造百步蛇的行徑方式構成。
這些細微的構成元素,
更讓「岩板巷」在霧台村中成為一處表現石板工藝與在地文化的重要據點。
現為村裡重要生活場域的霧台基督長老教會之地,
早期在魯凱族語稱為「Tarugutugane」,意即「一處大石頭很多的地方」;
日治時期曾在此設立神社,供日人敬拜天皇之用。
回顧教會的發展歷史,可追溯至1950年,起初由王朝賢牧師將福音傳入部落;
四年後,教會借用大頭目唐水明的住宅,來作為定期禮拜與聚會場所;
在福音的廣傳下,信徒人數增多,隨後在隔年由長老教會派遣林正光宣道士到此牧會後,
即將此聚會場地命名為「霧台基督長老教會」。
1958年教會獲得村民杜金盛先生所奉獻的一筆土地(即現今教堂所在之地),
村民們隨即在當年完成了第一棟正式教堂;1972年為了改善建築的使用性,
教堂改採磚、鋼筋混凝土及等現代化建材再度重建,
歷經近三年的施工期,於1975年完成了第二代的教堂建築。
(節錄於《庄內ㄟ美術館》『談著十架美學的霧台聚落』篇):
http://lincm68.pixnet.net/blog/post/30366351
不只是蓋出一間房子,而在於創作一座藝術建築
隨著聚會人數日益遽增,教堂空間越來越難以滿足活動使用;
偏遠山區的氣候變化、地方經濟力薄弱與高額的維護費用,
種種因素都導致教堂建築難以長久維持,教會於是再度興起了重建計畫,
重新建堂固然有其理性層面的需求,但看似簡陋的教堂建築,
對於許多村民來說,卻已存在著深厚的情感,
於是,在重建或修繕後繼續使用等不同觀點下,於年輕世代與老一輩長者之間,
也歷經了一段意見對立的爭論過程,最後才透過教會與地方人士的協調,
終於凝聚出共識,開始攜手共同走向未來那段漫長且艱辛的建堂之路。
(節錄於《庄內ㄟ美術館》『談著十架美學的霧台聚落』篇)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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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1年,第三次的教堂重建工程終於正式啟動,面對這次的建堂工程,
教會成立工程規畫小組,除委請國寶級的資深藝術家Valialane(杜巴男)擔任顧問,
並由兼具建築營建技術、藝術創作的王朝賢牧師及相關人士共同推動執行。
這次的建築計畫已不僅於「蓋」出一棟房子,更期能集思廣益地,
徵求出一棟能高度表現出融合魯凱文化特色與基督精神的藝術建築,
於是在歷經了一段公開甄選過程後,村民們由五件設計方案中,
透過了意見表達,
而議決以Valialane(杜巴男)之子
杜再福的「在堆疊的石頭上建立神的祭壇」提案來興建。
後續的設計規劃,即由Valialane(杜巴男)
帶領著同樣從事藝術創作的三個兒子杜勇男、杜再福及杜勇君完成每個細節的設計;
並依村民們的專長,由當地石材、木頭等建材的採集,各項工程材料的採買,
到各項工程的加工製作與雕琢,整個工程均以雇工購料的方式來進行;
工程期間更歷經了經費拮据、材料技術克服及天候影響等種種困境,
在村民們共同面對困難與接力施作下,
攜手走過了近六年時間,終於2007年宣告完工使用。
(節錄於《庄內ㄟ美術館》『談著十架美學的霧台聚落』篇)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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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其說「霧台基督長老教會」是一棟教堂,
或許,更可說是一處展現著地方文化的故事館。
於教堂二樓的主堂裡,設置了一座高約十公尺,以台灣檜木雕琢而成的大型十字架,
具當地耆老形容,製成十字架的檜木,原本生長在台東與屏東交界的深山地區,
早於日治時期,即遭日本人砍伐並取走樹根,
但卻不明原因地留下了這根巨大的樹幹,
數十年來始終都留存於原地。在這次教堂的建堂過程中,
村民們想起了這根早已被遺忘的檜木,提議由深山運回作為建築材料,
為了搬運這根珍貴的木材,當時共發動了五、六十名勇士與壯漢,
耗用數日時間才艱辛地完成任務。
在各方的討論下,最後決議將這根樹幹雕琢為十字架,
以成為建堂精神的另一種紀念。教堂建築入口兩側,各有一座面天吹著號角的天使塑像;
會堂前的講台以樟木雕琢而成,圖騰取材自聖經中「最後的晚餐」的典故,
這些蘊藏於其中的故事,
對於村民來說,都在於透過藝術與工藝,來訴說出對於上帝的感恩之心。
(節錄於《庄內ㄟ美術館》『談著十架美學的霧台聚落』篇)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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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的「四根枴杖」所賦予孩子們的文化傳承大任
身為培育三個藝術家孩子的父親;一位在魯凱部落裡有著「頭目」地位的族人;
也是一位奉獻出十多年生命服務鄉里的村長,
藝術家Valialane(杜巴男)曾說過「我的手是部落的臉」,
對於未曾受過藝術專業養成過程的他,
不僅可以運用雕刻刀,讓木頭活出另一種生命價值,
更以其精湛工藝的手,一刀一刀地刻畫出部落的榮美。
2008年,這個深具天賦的魯凱藝術家告別了人間,
藝術,對於他的生命來說,即是一種讚美上帝的方式;
生前,他雕刻了「四根枴杖」當成給四個孩子們的傳家寶,
希望透過他的手,賦予這四根木頭新的生命觀點,
來提醒孩子們不要遺忘那份部落精神的傳承大任。
(節錄於《庄內ㄟ美術館》『談著十架美學的霧台聚落』篇)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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霧台,雖然也如同三地門與青葉部落般,有著藝術村的風貌,
只是,經年以來,天災、交通不便與地理位置上的隔閡,
生活經濟上的需要,與獲得安穩環境的需求,
許多村民多已遷往縣內的各平原地區發展,
仍留在村裡的多是老人與小孩,
然而,教會,一直都是族人們維繫著彼此情感與相互扶持的「家」;
藝術與建築,始終都在這裡講述著關於這裡的動人故事。
霧台國小為村裡唯一的學校,也是一處典藏著許多故事的文化館。
其校徽的設計,擷取自:在魯凱文化中,象徵著男性勇敢、負責與榮譽;
代表著女性貞潔無暇的「百合花」、
古老傳說中永遠保護魯凱族人的永遠朋友「百步蛇」,
及表徵著魯凱族生命的聖山「霧頭山」。
霧台國小不僅是村落的唯一教育中心,
兩年一次的聯合豐年祭文化活動,均在在校園的操場舉行。
霧台國小:http://monica.loxa.edu.tw/wutai_school/wutai.php?work=pic_971230
霧台鄉神山村
神山部落位於山麓中央的一塊圓型台地,也為霧台鄉內重要的地方行政據點。
與霧台村本源的神山村聚落,村落環境中亦充滿著藝術美學氛圍。
原民觀點的藝術,透過台24線道不僅串聯了一個個談著美學的生活據點,
也集體標示出自我文化故事的內容。
多功能的集會活動場,不僅是社區的日常活動中心,
更是部落聚會的重要文化活動據點。
位於神山部落的耶穌聖心堂,建於1959年,為隸屬天主堂的教會;
這棟教堂是霧台地區第一棟以R.C(鋼筋混凝土)建造的建築,
亦是霧台住民的重要信仰中心之一。
天主教講求教會在地化,也因此,為維持部落文化的氛圍,
教堂內部的牆面以石板拼貼,一個個臉部均朝向右方面對講台的人形木雕座椅,
似乎有著「側耳傾聽」的意涵,也總讓人感覺時時刻刻的聚會氛圍;
人形椅後方的麻繩袋內裝著聖經;
睡在石板馬槽裡、穿著魯凱服飾的耶穌像,
穿著魯凱傳統服飾的聖母瑪莉亞,都成為兼具信仰與傳統文化的標示。
依拉聚落
於台24線上的伊拉部落,居於進入霧台的門戶位置,
地理上位於北隘寮溪旁,一塊約在海拔300公尺高度的河岸旁。
伊拉部落由起初的舊部落遷移至此,又於日治時期在治番政策中被迫遷到三地門,
戰後,又被族人趕回舊部落,後又因人口增加,再度從舊部落遷至現在的新伊拉部落,
依拉部落歷經了無數的天災與世事變遷,總需過著不斷遷徒的生活;
長期缺乏產業經濟又常受天災水患之苦,
多數居民又逐漸遷離此地,目前實際居住的人口約僅30多戶人家。
伊拉部落還擁有兩種族群文化並存與名字的特殊現象,
在地名上,除「伊拉」外還有一個名字「谷川」,
這個具有東洋味的地名,自然源於日治時期,
當時日人轉譯當地住民口語而稱此地為「Irasya」,
又發現這村落緊臨著北隘寮溪,是一處山谷溪川旁的村落,而命名為「谷川」;
戰後,國民政府接管後,依原民語正名為「伊拉」。
伊拉部落的居民併用著排灣族及魯凱族兩種母語,
據傳導因於原先的地主為排灣族人,
但生活於這區域的居民卻歸神山部落魯凱族大頭目所治理;
對於地主而言,這塊土地的居民多為地主的後代,
因此,當然應為他的子民,並應傳承排灣既有的文化,
而長期在魯凱族頭目所管理與教化下,也有居民認定自己應繼續傳承魯凱文化,
在兩者兼顧下,自然也形成了在伊拉部落中,雙語並存的文化現象。
延伸閱讀:
伊拉遺址;台灣大百科網站:http://taiwanpedia.culture.tw/web/content?ID=6381
茂林國家風景區 官網:http://www.maolin-nsa.gov.tw/user/Article.aspx?Lang=1&SNo=03000029
魯凱族網路社群:http://wutai.rukai.hohayan.net.tw/modules/home/index.asp
台24線
前往霧台,須經台24線由三地門進入,因地處偏遠山區而交通不便;
多雨的氣候更常導致道路中斷,在歷經莫拉克風災後,更交通受阻而遊客大減,
喪失了原本還能稍稍倚賴文化觀光資源維生的微薄收入。
流失了外地觀光人潮的小村落,雖顯的十分寧靜,
但也因在生活經濟維持上更加困難,
多數的村民逐漸遷移至他地居住,而讓整個霧台鄉更顯落寂。
台24線是條崎嶇的山區道路,工程修復與水土整治工作自然更顯困難。
未來可以更快速聯結霧台的伊拉大橋,在多變的氣候中也僅能緩緩進行。
延伸閱讀:
『孤島求救!屏東來義 霧台鄉 災情慘』: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WhujuWE0zxs&feature=relmfu
達瓦達旺長老教會
達瓦達旺長老教會地處北大武山下、高屏溪最大的支流隘寮溪的上游處,
擁有著壯麗的山水景觀,表現版岩的黑色基調,更締造出深具在地文化的建築特色。
這所教堂緣起於遷村後大量湧入的居民而設立的臨時聚會所。
因建築簡陋,加上長期均處於經費短缺的窘境,
歷經二十多年的使用、雨季所帶來的土石流侵襲,
也經歷過921大地震、颱風等多次的重大天災,
不僅牆面與地坪均嚴重龜裂成為危險建築,
更隨著聚會人數的日益增加,教堂空間不敷使用,導致每週的禮拜聚會,
常有二、三十人在僅能在門外空間,忍受日曬雨淋之苦參與敬拜活動,
重先建堂的需求迫在眉梢。
然而後來的建堂工作也不甚順遂,新教堂剛開工即遭遇88水災,
超標的雨量,難以透過窄淺的水溝與野溪排出,
不僅一批批千辛萬苦運上山的建材大量損毀、流失,
尚未完工的建築主體也在風雨下造成毀壞;
土壤嚴重鬆動而引發土石流,導致聯外道路全數中斷,
許多住宅在地基掏空與土石流沖刷下而流失、損毀,整個部落頓時失去了家園。
歷經萬難而興建完成的教堂建築,不僅以現代建築技術而安穩於山中,
強烈的建築風格與秀麗的風光,更促使這處擁有悠久歷史的信仰中心,
成為台灣少見的美麗教堂。
三地門鄉
三地門鄉地處山區與平原的交界地帶,多屬丘陵地形,
因此,海拔高度可由一百公尺至兩千一百多公尺。
地理位置於屏東縣北端,北臨高雄市茂林區,
東鄰霧台鄉,西鄰高樹鄉,南接內埔鄉、瑪家鄉。
族群融合的教育觀點,日益消逝的故鄉意識
1935年,日治時期為方便管理,
將原本分散於山區的排灣族Timor、Talavatsal、Salalau部落均集中於山腳下,
以棋盤式的配置方式,規劃成為一個如漢人村莊的社區,
並以片假名「サンティモン」(三地門)命名;
事實上,在早期排灣族語稱此地為「斯笛摩兒」,
到此入墾漢人即以閩南語諧音稱為「山豬毛」;
也因這是一個住著很多“山地人”的聚落,所以也有人稱為「山地門」。
在日人離開後,國民政府延續著日人的作為,將更多的部落都集中於一個區域。
至今,雖然歷經數十年的修繕與更新,建築呈現著當代的樣貌,
但依舊維持著當時的棋盤式的配置型態。因為原住民歷經了不同統治階段,
多離開了原有了老部落,也隨著與漢人與其他民族更密切的接觸、交易往來與通婚,
長年來受漢化的影響,讓許多祖先遺留下來的傳統與文化內容漸漸地流失。
(節錄於《庄內ㄟ美術館》『由「斯笛摩兒」出發的一段尋根之旅』篇):
http://lincm68.pixnet.net/blog/post/30366351
這種棋盤式的社區規劃方式,
直至如今,不僅仍可於三地門見到,也存在於許多各地的原民聚落。
戰後1947年國民政府命名為「三地」鄉,
1950年其行政區由原本為高雄縣改屏東縣管轄,1992年正名為「三地門」鄉。
居於三地門的居民以排灣族人居多,也有少部分的的魯凱族人;
鄉內的青葉村反為一處以魯凱族為多數的特殊村落。
隨著原住民對於文化意識的覺醒,原本遠赴都會的原住民開始回到家鄉,
透過在外地所學習的專長,與廣泛接觸社區營造觀念,
許多人在返鄉後,成立各式各樣的藝術工作室,
有的傳承著老祖先雕刻、編織、珠串等傳統工藝,
也有的引入文創觀念,在石雕、木雕或陶藝創作,透過當代藝術的思維,
來彰顯與述說著自己的文化,多年來,三地門已成為原住民特色的藝術村。
三地門鄉文史
(參酌:維基百科網站:http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4%B8%89%E5%9C%B0%E9%96%80%E9%84%89)
三地國小
教育,始終是改變的力量,相較於都會小學,
基礎教育在這裡,不僅是傳承原民傳統文化的重要場域,
也透過知識的學習,引領著這邊的孩子可以看見未來的人生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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